赤石脂：被遺忘的赤石泥土與當代人的精神便秘

我書架上有個青瓷小罐，裝著朋友從山西帶來的脂赤作用赤石脂。每次看到它，石脂總忍不住用手指蘸一點——那細膩如嬰兒爽身粉的效和觸感，與它止血止瀉的赤石藥效形成奇妙反差。這種赭紅色的脂赤作用黏土，在張仲景《傷寒論》里出場27次，石脂如今卻淪落為中藥房最冷清的效和角落。這讓我想起去年在徽州古村落見到的赤石場景：老藥工用柴火灶熬制含有赤石脂的湯劑，而隔壁網紅奶茶店排著長隊。脂赤作用

赤石脂的石脂興衰史像面照妖鏡。古人稱它"五色石脂"中最上乘者，效和《本草綱目》記載其能"固腸胃，赤石止滑脫"。脂赤作用現代研究證實其主要成分是石脂含水硅酸鋁，確實具有吸附作用。但真正耐人尋味的是，這種來自火山沉積巖的紅色黏土，何以成為跨越千年的文化隱喻？當我翻閱宋代《太平惠民和劑局方》，發現赤石脂常與禹余糧配伍使用，突然意識到：我們失去的不僅是一味藥材，更是某種調節身心的古老智慧。

當代人其實比任何時代都需要精神層面的"赤石脂"。地鐵里刷短視頻的年輕人、凌晨三點回工作郵件的白領、靠褪黑素入睡的中年人，哪個不是在經歷著現代性腹瀉？我們的注意力、情感、生命力都在不可控地流失。某次失眠夜，我突發奇想把赤石脂粉末撒在宣紙上作畫，那些無法言說的焦慮竟隨著筆觸被吸附沉淀。這或許解釋了為何日本至今保留"土佐赤"傳統顏料——研磨赤石脂的過程本身就是種療愈。

制藥廠的朋友告訴我個黑色幽默：他們每年最大的赤石脂訂單來自寵物醫院。現代人寧愿花大價錢給貓狗治療腸炎，也不相信這副"窮人的阿膠"對自己有效。這種集體無意識的偏見，恰似我們對待傳統的態度。上周參觀某中醫展覽，解說員驕傲展示著真空包裝的赤石脂飲片，卻說不清它與普通高嶺土的區別。當知識淪為標本，功效變成標簽，中醫藥就真成了博物館里的恐龍骨架。

值得玩味的是，在景德鎮陶藝家手中，赤石脂正以另一種形式重生。混合了赤石脂的釉料燒制后，會呈現出類似鈞窯的流霞效果。這讓我想起《云笈七簽》里的說法："丹砂化汞，赤脂凝霞"。或許所有古老智慧都像這赭紅黏土，表面看是治腹瀉的尋常物，深層卻鏈接著天地人的大循環。每次轉動那個青瓷小罐，陽光穿透時揚起的微塵里，仿佛飄蕩著尚未被科技解密的密碼。

（寫完這篇文章后，我往保溫杯里加了點赤石脂煎水。不為什么療效，只為致敬這種曾托住無數中國人腸胃的溫柔力量——在這個人人追求"排毒"的時代，我們或許更需要學會"固守"的智慧。）